“娘!”潘姑娘也已经找到此处,带着哭腔投入了潘夫人的怀抱。
“夕音!”女子抱住女儿,上下打量,“没吃苦吧?他们没对你如何吧?”
“没有,我没事,娘。”潘姑娘紧紧抱住母亲。
潘夫人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女子大喜间,男子一喜后却面有愁容:“可是,这样一来,知府必然怀疑我。若和他撕破了脸,我们一家以后怎么在石洲待下去?”
潘姑娘怔了怔:“是我连累了你们……”
“不,”潘夫人搂住她,“别胡说。”
曲红昭开口:“夫人、姑娘无需担忧,石洲知府吞了银子,却不开办女学,还纵容儿子软禁无辜女子,他这个知府能不能做下去还未可知。”
男子惆怅道:“我当然知道他不对,但在石洲他就是最大的官,谁能管他呢?”
“我能管。”
男子古怪地看她:“你拿什么管?你为什么管?”
闻言,曲红昭取下背上的包袱,解开包袱皮,拿出一只长条木盒,又打开盒盖,取出了尚方宝剑拿在手里。
这些步骤看起来太不潇洒了,曲红昭开始思考今后要不要干脆把这支长剑佩在腰间。
但眼前人脸上震惊的表情,并未因这繁琐的步骤而削减分毫。
“你不是第一个问我为何要管的,我并不能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曲红昭看着手中的尚方剑,“我手中剑,不平而鸣,执剑一日,我就要管上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