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出声。

想起了在现代看的一篇文章。

怪有意思来着。

文里说,一个人的摧毁可以分四步。

第一步,反复说起不对。

第二步,让他自我怀疑不对。

第三步,摧毁他的信念。

第四步,磨灭他的信仰。

这样才能算毁掉一个人。

因为再活着,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这才是新生。

等到他的声音嘶哑,求我给他一个痛快。

他愿意说出一切。

语气迫不及待,仿若疯癫。

我知道这个时候问他什么他都会说。

但是我莫名觉得。

他应该一直坚持下去才对。

因为这样才能让我高看一眼。

可惜了……

开启一旁的录音笔。

我不想写报告。

“把你知道的都吐出来吧。”

我慢条斯理地带上口袋里染血的绅士手套。

“看在你在我身边呆了一段时间的份上。”

“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

手指摸上冰冷的机械。

扣动扳机……

“砰——”

猛然炸开的血花有一些飞溅到我的脸上。

我轻轻抬手,重重抹去。

我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劲。

可是我必须逼迫自己尽快成长起来。

不是所有时候我都可以像这次一样幸运。

组合没有要我的命。

如果有人想在我昏迷的时候动手。

我现在已经该躺在棺材板上了。

心怀侥幸?

只会日后死得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