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榛身上的冷意加深,他手指一动,昼光危险地悬在空中,似乎就差一道命令,它就能一秒飞至对面那笑面人脑袋上。
烛光闪烁中,他沉声道:“镇铭楼,有印象么?”
甘凌倒是依然带笑,他一点都不惊讶,转过身答道:“这名字挺熟的,但是太久远了。我想想,是在……在……什么地方来着?”
“哼!原来你没死!”故榛一声冷哼,眼中燃起浓浓的恨意,昼光直冲甘凌而去。
“等等。”甘凌闪身避开,昼光刺向他背后的那副容姬的画像,那画中的容姬正撑着伞,她惊恐地用伞罩住了脑袋。
甘凌见状,白绫飞出,缠住了昼光的剑身。
“我说等一等。”昼光还在使力,他用力绷住白绫,叹了口气,“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急,臧卫那孩子也是,你也是。”
封溪在旁边观战,没想到这妖首如此厉害,和故榛相斗竟没吃到亏。他本欲趁机支援,但是甘凌将目光转向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如五雷轰顶。
“封之南,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扶风古城,封之南,镇铭楼……
一段段回忆涌入他的脑中。
“封哥哥,这次你来我家,能不能多住几日呀?”故榛已长大几岁,俨然一个茁壮成长的小少年。这期间,师父领着封之南几乎每年都要来故家庄一两次。
“这得看我师父的意思,之后还有其他行程。外面妖邪横行,每日都有许多人受伤生病。”他一边翻着药理书,一边答。
师父每次来故家庄都捋着胡子,故作高深地说是为了回访,给病人最贴切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