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几天。
这么想着,陆敛舟将手上的文件放下,又朝窗外看去。
大约过了两分钟。
惟一的光亮也熄灭了,陆敛舟敛了敛眸,坐直身子。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陆敛舟的动作,急忙拿着伞从驾驶座上下来,替他打开了车门。
陆敛舟下车后接过伞,站在车身旁边。
等待她下楼的过程中,他突然回忆起了那次温梨给他发的消息。
她说。
你有空的话我们聊一聊,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那时他在欧洲出差,等会议结束才看到这条消息,可是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也不知道她那时在他公司楼下等了多久,而且那时候她的心情该有多难受,等不来他的人,也等不来他的回复。
陆敛舟指腹摩挲着伞骨的长柄,终于明白从前的自己其实很混蛋。
他很庆幸,很庆幸她还在。
直到温梨的那抹身影出现在视野里,他压下情绪,单手撑着伞朝她走去。
滂沱的雨幕将四周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但此刻,他却觉得她那张小脸格外清晰,像是很早前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心底。
在她面前站定,陆敛舟张开双臂拥上她,紧闭着双眼,仿佛脱力般。
“对不起。”
温梨懵了下,不明白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和她说对不起。
但他的怀抱无比虔诚而用力,像是要将她深深揉进自己的怀里一辈子都不放手。
“你……你怎么了?”温梨怔了怔,“为什么说对不起?”
他的怀抱炙烈,他的气味逼人,温梨一颗心脏如迷路的小鹿乱撞,呼吸起伏间,她那张脸蛋几乎与男人的胸腔紧密地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