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锐挑眉:“怎么?什么都能说吗?”
“看心情吧。”
于是江锐果真认真想了一下,决定问他最在意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转项去练冰舞?”
唐黎简短回答:“唐奕峰逼我的呗。”
“是为了周延?”
唐黎耸肩:“确切来说,是为了让唐奕峰攀上周家。”
“你可以拒绝的啊……”
“你真觉得我拒绝得了?”唐黎嘲讽地笑了笑,“当时就算唐奕峰让我转去跳台滑雪,我也只有乖乖去滑雪的份。”
两人一问一答,唐黎就那么轻描淡写地将这些年来许多事都告诉了他。
他想知道,所以她就说了。
如果换了是别人,她肯定半个字也不会提。
她一直觉得倾诉自己的苦楚没有半点用处,还会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可面对着江锐,她总觉得自己就算说了也没什么。反正从小到大,他们俩让彼此看到的糗事也不少,她连他尿床到几岁都知道,他连她刚上冰不久就把门牙磕掉的丑样也见过。
她觉得在江锐面前,没什么不能说的。
而等到将所有事都告诉他之后,她忽然莫名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好像他悄悄在她的心上开了个小口,将她闷在心里的苦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