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北恒看着镜子,眼神露出了几分为难,表情也柔和了一些。
他不是不想温柔,如果需要的话。而且,比起残忍、冷酷的事物,生灵们更期待温柔的事物吧。只是一旦那么想,自己就可能纵容很多事情,做出一些超乎常理的事情,所以要……克制自己。
北恒皱眉,又见心中出现了多余的思想,只好转身,想再休息一下,清空思想。
而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镜子底下发生了异变。透明的镜面突然漫出了黑色的气息。
黑粒子如同潮水,逐渐扩展,偷偷地追着北恒的脚步,北恒停下来的时候,半径两米左右就渗满了若隐若现的黑粒子,如同浅滩,但是普通人什么也看不见。
北恒也像没注意到一样,坐了下来,单手扶额,又闭上了双眼,没有动静,应该是调理身体。
黑色的浅滩慢慢波动,开始也表现得很平静,如同微风细雨。可是整整十分钟过去,北恒都没有动静后,浅滩产生了涟漪。
尽管如此,过后浅滩还是平静了下来,暗暗守望着。
再十分钟过去,北恒还是没有动静,甚至连声息都没有了,生命迹象几乎为零,连带着整个空间都寂静了。
不像是睡着了,更像是离开了这具身体。但是这样的话,理论上原来的皇帝就会醒来。
浅滩游动,祂这一次没有继续守望了,而是漫上白银的长椅,浸进衣物中,慢慢地围着。
祂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动作中又隐隐透露出了一些不稳的冲动。
许久未见的思念如同满溢的海水,汹涌澎湃。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找我呀,我比祂们都听话,能陪您游戏的,只有我呀,为什么我反而会是最后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