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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嫽‘呵呵’干笑两声,道:“劳烦公公了,公公慢走。”早有管家备好了‘茶钱’,一面攀谈一面将他送了出去。

舒嫽捧着御赐的胭脂水粉钗环绫罗,神情变幻莫测,最后,脸直接绿了。

细罗不明所以,还向舒嫽笑道:“皇上必定是知道小姐在穿着打扮上从不用心,才特意赏了这些东西来,皇上可真是惦记咱们小姐。”

舒嫽微微眯着眼,咬着牙道:“去拿纸笔来。”

细罗答应一声,去取了纸笔,铺在一旁的案上,又磨好了墨,舒嫽走过来,执笔在手,开始写道:裴郎敬启。

一别之后,两地相思。魂梦无据,寝食无味。郎看点点墨,是妾斑斑泪。不知何日候得郎再来,同游明月下,谈笑在花前。妾居相思亭,望眼已欲穿,唯盼郎音讯。

落款:青莺泣书。

这字迹与她平日大相径庭,一笔一划都是柔媚无骨,若是当年教她写字的先生看见她把字写成这样,只怕要拿戒尺来将她手打成猪蹄。

写完之后看了一遍,自己都险些被酸倒了牙,这才满意地取出一个信封,写上‘裴郎’二字,又叫细罗去取香粉来,在上面撒上些许,直弄得芳香四溢,方才递给了细罗,唇角满意的勾起。

“去,找个合适的人给裴兰阶送过去,记住,一定要光明正大的从正门送进去,但不要让人知道是我写的,知道了吗?”

细罗不知道她家小姐要做什么,但也不多问,收好信封,道了声“是。”,便去按照她吩咐的做了。

次日晚间,舒嫽用了晚膳,正随便拿了本书在看,细罗从外面进来,道:“小姐,小裴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