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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绍亦捧了茶杯在手,放在鼻尖浅浅的嗅着:“舒相可能对我们崔家有什么误会,我们崔家,”他顿了一顿:“有的是钱。”

舒嫽见他那明明口出狂言还一脸温润无害的样子,暗自咬牙:怎样,了不起么?

正这样想着,只觉一个什么东西从上方落下正正砸中自己后脑,舒嫽吃痛的捂住头,低头一看,一颗浑圆饱满的杏子滚落在地上。

崔绍眼角眉梢俱是笑意,走过来伸出手替她揉着被砸到的地方:“未得杏花吹满面,却被这杏子砸了头,舒相不枉是这宅子的主人,连这杏子也只砸你而不砸下官。”

舒嫽有些别扭的避开了他的手“本,本相自己来,不用麻烦崔大人。”

又道:“你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崔绍见她如此直接,也不去绕弯子,笑道:“下官近日人逢喜事,升任大理寺少卿,又赁得良宅,只是下官到京中日浅,也无甚亲朋好友,既是同僚,难道舒相都不愿为我贺一贺这升官乔迁之喜么?”

舒嫽在心中摇摇头,原本崔绍升官,自己为了避嫌连贺礼都没有送,这下倒好,人家直接将她哄到了家中,此时也只好认命的道:“那要看看崔大人有没有好酒好菜等着本相了。”

没过几日德云郡主出嫁,舒嫽亦受邀参加婚宴,从前心疼礼金,现在却觉得哪怕花上多一倍的礼金也要赶快将这丫头送出去。

信远王爷和宁国侯结亲,场面自然是盛大无比,十里红妆耀人眼目,喜堂之中,司仪高声唱和,夫妻对拜,满堂喝彩。

只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新娘子偷偷踩了新郎一脚,而新郎一扯手中红绸,新娘便不受控制的倒入了他怀中,惹得在座宾客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