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邈一听连连叩头,‘彭彭’的声音听得舒嫽都替他肉疼:“相爷这话可不能乱说,下官为官多年,虽不说卓有政绩,但也是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懈怠,更别提这等十恶不赦之事,,就是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绝不敢做,相爷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摘了下官的帽子,将下官绑到京城,面见皇上,请圣上明断!”
舒嫽用手指着他“好,好,好一个常邈常大人,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也能不认,”舒嫽一挥手“你们都下去。”
衙役听见了她的话,却踌踌躇躇没人动弹,舒嫽将声音拔高一些“怎么,本相堂堂当朝一品,我的话,到了云州府上,就不管用了吗?”
他们互相瞅了瞅,确信眼前这位是个得罪不起的,方才离开了堂中,崔绍关上了门,将手中举着的振阳剑双手奉上。
舒嫽手握剑柄,‘唰’的一声抽出宝剑,只见雪一样的剑芒在空中划过,眨眼间便落到了常邈的脖子上。
常邈斜着眼珠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宝剑,头上有两滴冷汗掉了下来。
他嗓音中已经有些不安,但还暗自压抑“相爷这是何意,下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相爷难道要滥用私行么?”
舒嫽扯起唇角,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寒光闪现,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却字字诛心“你如今抵死不认,不过是想着暗地里做些手脚从中转圜,进而脱罪是不是?”
她竟还笑了一声,然后慢悠悠的道:“常大人,你可看好了,这把剑乃是本相离京的时候,皇上御赐,皇上亲口对本相说,若遇不逊,可先斩后奏。”
“如今证据确凿,常大人却抵死不认,所以么,你若再敢这般冥顽不灵,”舒嫽厉声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于此同时剑身一抖,常邈脖子上已见了血痕,她继续道:“本相是个女子,拿不得这刀啊剑啊的,要是一不留心……”说着似乎为了印证自己这句话一般,剑身又抖了一下“常大人可想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