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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嫽本不信神佛,今天却没来由的想求个吉利,她捐了功德,又在大殿中求了一只签,交给老僧去解,老僧出家人不打诳语,解出的是下签,她嘟囔一句:“只求一次,怕是不准的。”

于是又去摇了两支,这两次还好,解出的是中签。

舒嫽虽然还是不大满意,但是不好一而再的舞弊,只得讪讪罢手,离开的时候,那老僧叮嘱她:“施主只要心志坚定,便可逢凶化吉,险中求胜。”

舒嫽道了谢,便随崔绍离开了。

崔绍见她似乎对其耿耿,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有我在,你怕的什么?”

舒嫽抬头看他,也觉得心安,以前虽未想过,但若得这个人相伴一生,想来该是很好。

细罗一见舒嫽同崔绍一同回来,满脸讶异,看向舒嫽的眼神全是责备,舒嫽知道崔绍走后,她怕是把女子出阁前的忌讳列成长长一张条子甩给自己,心头不由得有冷汗划过。

于是顶着这样的目光,硬着头皮带崔绍去了书房。

她拿钥匙开了书案下的一个匣子,又从里面拿出一个通体漆黑的木盒,一小小的令牌就躺在里面。

木牌也是通体漆黑,只用篆书刻了两字:天玄。

舒嫽取出令牌,随手递给崔绍,素白的手衬着黑色的牌子,分外显眼。

崔绍接过,拿着令牌的手骨节分明,青筋隐隐突出,仿佛这小小的一块木牌重逾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