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扇睡够了,哪里还有睡意,她侧耳听着屋外的动静,往常这个时候,珊瑚就该起来了,今日还不见她,谢宝扇出声问道,“珊瑚呢?”
银环神色一慌,低着头不作声,谢宝扇狐疑的说道,“莫非还未曾起身,这可不像她。”
银环嘴里支支吾吾,脸上涨得通红,连话也说不出来,谢宝扇心里疑惑,她对银环说道,“你去唤珊瑚过来伺候我。”
她这话一出,银环眼圈儿发红,泪珠夺眶而出,正月里落泪不吉利,银环用袖子擦着眼睛,谁知眼泪却越擦越急。
谢宝扇看到啜泣的银环,掀开被子就要往下床,银环见此,一把抱住她的腿,哭道,“姑娘,你别找了,珊瑚姐姐被李忠家的要走了。”
她这话一出,谢宝扇只觉头晕目眩,一股火气直冲头顶,银环见她摇摇欲坠,生怕她气出好歹,谢宝扇定了定神,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有我点头,谁敢要走珊瑚。”
银环哭着说道,“自打姑娘回宫,李忠家的亲自来找珊瑚姐姐,要给她小儿子说亲,珊瑚姐姐自然不肯答应,李忠家的就求到东院的管事媳妇面前,说珊瑚姐姐大了,该配人了,管事媳妇收了李忠家的好处,就做主把珊瑚姐姐配给李忠家的儿子。”
谢宝扇不在,这屋里就只剩珊瑚和银环两人,恰逢到了年底谢宝扇忙着和李嬷嬷盘账,就连例休都没回府,可怜珊瑚想找人送信求救都不知该往哪里送。
这两日谢宝扇生病,谢宝瓶暗自嘱咐,叫银环寻个借口,先不要告诉她珊瑚嫁人的消息,谁知这事到底没能瞒住她。
银环说道,“前些日子,我悄悄去看过珊瑚姐姐,她男人不是个东西,喝了酒就打人,刚成亲没一个月,珊瑚姐姐就瘦得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