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扇记得两年前,她初上京时,活泼可爱,最爱和谢宝镜一起吟诗唱词,刚被册封为太子妃,也曾满心期待,只是她所遇非人,太子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十七岁的姑娘,正是花儿一般的年龄,就这么静悄悄的消逝在深宫,不留半点儿痕迹。
谢宝扇陪着梅靖坐了一会儿,问道,“前太子妃的丧事如何打理?”
那几个老嬷嬷是奉命来给梅靖装裹,治丧的事并不知情,一旁的李嬷嬷说道,“咱们娘娘不管事了,后宫诸事都是报给淑妃娘娘。”
正说到康氏,就见跟随谢宝扇前来的太监在门外禀道,“淑妃娘娘来了。”
谢宝扇和李嬷嬷互视一眼,默默起身退到一旁,不时,一群人拥着康氏康氏入到殿内,走在前头的康氏满头珠翠,身上披着一件火红色狐狸毛的裘衣,当真是光彩夺目。
谢宝扇皱起眉头,她这架势,不像是来治理丧事,却是来瞧热闹的。
屋里的人齐声向康氏请安,康氏经过谢宝扇面前,瞥了她一眼,也不叫她起身,只道,“本宫接到下人来报,说是废太子妃去了,便带人来瞧瞧。”
跟在后面进屋的是服侍梅靖的宫女,康氏问道,“几时去的,走前可说了甚么话不曾?”
那宫女回道,“奴婢晨起陪着废太子妃给废太子上香,回屋后废太子妃说想歇一歇,让奴婢退下,过了一会儿,奴婢进来时,就见太子妃躺在床上,地上丢着一段绞断的金手镯,再看废太子妃,已然没了气息。”
康氏不以为意的说道,“废太子妃本是戴罪之身,如今畏罪自尽,以往的罪过就罢了,稍晚会有人送来棺木,废太子妃的棺木就安置在偏殿,到时随着废太子一并抬出去安葬。”
她吩咐完这些话,这才扭头看着谢宝扇,说道,“东宫是圈禁废太子的重地,无关人等不得入内,你来此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