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安真人见他二人说起这棵梧桐树,凑趣儿说道,“贫道小时候住在观里,听师父们说,那皇庄的梧桐树是从咱们观里分出去的,这也算是一脉传承。”
众人聚在树下说话,玉安真人见谢宝扇喜欢,打发观里的弟子们安置桌椅,又重新奉上茶水,说道,“都是些粗茶淡水,请皇上太后和摄政王殿下不要嫌弃。”
谢宝扇笑道,“真人客气了。”
几人围坐下,听那玉安真人谈论经书典籍,他为人风趣幽默,说起经书来通俗易懂,就连李恪也认真听解经书。
不一会子,便到了中午,李善见谢宝扇许久不像今日这般有兴致,索性留在紫云观里用了斋饭再回,午后,在观里歇息半日,直待暑气渐消,李善这才带着谢宝扇和李恪离了紫云观。
回去的路上,马车行得很慢,李善带着李恪骑着他那匹枣红色的蒙古马,不时打马跑上一段路程,谢宝扇听到李恪的笑声,打起帘子往外张望。
银环见此,便卷起帘子,她也往外看了几眼,只见摄政王骑马带着皇上,后面有侍卫和宫人追在后面,银环只恐李恪中了暑气,说道,“皇上在外面待了这大半日,可要请回马车上?”
谢宝扇摇着扇子,她看着远处一群人打马奔驰在原野上,笑道,“哪里就这么娇贵,日头又不大,晒不坏的。”
银环只得作罢。
从紫云观到皇庄,这短短的路程,他们一行人走了个把时辰,直到日头快栽西,李善送李恪回到马车,谢宝扇见他热得满头大汗,接过宫女递来的手帕,为他试去汗水,又问,“皇上顽得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