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见柳翀从马车上下来了。
他的出现自然吸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在看到贺府的纹饰后,又纷纷看向贺语潇。
“那是谁啊?”冯惜拉住贺语潇,没让她过去。
贺语潇向她解释了柳翀的身份,一听是贺夫人的表外甥,她才放了心,加上来的是贺府的马车,想必贺夫人是知道的。
“五妹妹。”柳翀走过来。
“柳公子,你怎么来了?”贺语潇问道。
“我的马车出了点问题,今天暂用了贺府的。姨母说既然出门了,就顺路过来接上五妹妹,这样也不劳烦怀远将军府送你了。”柳翀语气客客气气,眼睛没有乱瞟,这样的君子之姿让他立于一群女子中,也不让人厌烦。
“原来如此。”既然是夫人同意的,贺语潇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跟各位姑娘道别后,就带着露儿上了马车。
柳翀在向几位姑娘作揖后上了车,车夫熟练地驾车离开。
“我听说过这位柳公子,贺大人还为他引荐了大儒来着。”有姑娘想起来,提了一句。
“柳公子看着一表人才,他日说不定就能高中呢。”
“贺家让他来接语潇,不会是有别的意思吧?说来语潇也到年纪了。”姑娘说得隐晦,但在场的心里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冯惜琢磨了一下,说:“如果真有这事,语潇与那位柳公子在称呼上应该不会那样客套。而且语潇上头还有两位庶姐,应该还轮不到她呢。”
崔乘儿赞同:“冯姐姐说的对。就算越过了前面两个庶姐先议亲了,那就更应该避嫌了,不会让柳公子来接的,不然传出说,不免有人说贺夫人偏心。”
姑娘们想了想,都觉得很有道理,这事就这么止住了话头,大家相互道别后便离开了。
而在不远处,已经靠岸好一会儿的画舫二层,傅听阑手执茶盏,看着贺家马车离开的方向,嘴角笑意不减,眼中却似有可惜之情。
“五妹妹游了一天河,可累了?”柳翀问。
“累倒是没有,在船上也多是坐着。只不过一路的丝竹声,听多了难免躁的慌。”贺语潇说,乐是好乐,只是再好的乐曲听多了也欣赏不来了。
“看来五妹妹是个爱静的。”柳翀说。
“倒也不一定,还是动静得宜为好。”贺语潇看马车内有几本书,便问道,“柳公子又去买书了?”
“没有,这是去二姐夫那里,二姐夫借与我的。”
按年纪算,柳翀与贺语穗同年,但月份小些。
“原来如此。二姐夫一看就是个爱书的,书居然保存得这样好。”
“是啊,二姐夫书读得好,也是个爱书的,此番将书借给我,我更得小心翻阅,千万不能给弄皱了。”柳翀笑说。
“二姐夫肯借书给你,想必是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