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么着陪了几天了?”严小文不怀好意。
“自然是她想要我陪多久,就陪多久。”
“那邵总您这独守空房的,有汪二陪着可还行?”戚瑶继续不怀好意。
邵风语塞,其实他已经好几天没见着汪一了。
“汪一这两天可是忙疯了,整宿整宿熬。”胡斐意味不明:“你不心疼啊。”
可事实上,邵风对汪一的行踪一无所知,怎么心疼。
这世界上有部分人,跟他们所归属的群体不一样,她们昆山片玉,她们阳春白雪。
爱情于邵风,早已经没了什么可执拗的意义,年少时候自然有过拼尽全力的清晨日暮和夜凉,等所有执着都落空,感情这件事,也只是上存至眼下存至性,生活里长存的□□。就像公寓里的衣帽橱,永远满着,永远不一样。
汪一这记凉风,劈在脑门,像饮了长风酿的酒,像食了梧桐煨的饭,这感觉,可醉人但不果腹。
但是醉人。
但不果腹。
说白了,让跟汪一最熟悉的人一闹,邵公子慌了。
他忽然醒悟竟然从没有认真考虑过和汪一的爱情,他们在一起一年,他醉了一年。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不会成为汪一的前1234567。现在想来,这似乎不是不可能事件,甚至不是小概率事件。
他甚至没有想到,或许他们是一类人。一样不会关心衣橱里什么时候换了什么新货。
明明那个小姑娘,圆圆的眼睛,看起来娇瘦抱起来软糯,拥进怀里头刚好埋进自己的胸膛,总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咸甜苦辣都爱吃,天南地北都爱去,不索求不拒绝。
明明自己也知道那个小姑娘,跟以往有过交集的女孩们都不一样。
可然后呢?她是北方人,家在哪?家里几口人,父母可安在,可有兄弟姐妹,可想一直定居在这里,可有未完的执愿,她工作之外的生活,她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