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想:这傻女人,还没自己有计较,邵风这个人类,它是很喜欢的,可到最后还是,跟那狗东西一样,想到这里,轻轻拱了拱头,像是安慰。
汪一深吸一口气,埋头在汪二颈里。
“喜欢他?”戚瑶问。
“嗯。”
“不甘心?”严小文问。
“你知道吗,那橙子可甜了,汁流了我一手,黏糊糊的,就俩,就没了。”
戚瑶和严小文不知道该说什么,陪她坐在地上,汪一以往分手,干脆利落,现在却抱着只狗呆坐。
但她们知道汪一做了最后的努力。
她们记得,那晚上夜还凉,她同邵风吃过火锅后回家,洗漱后又跑出去,只穿件单薄里衣,垂手仰头问:“邵风我只问你最后一次,我敢再继续,我愿意陪你面对,我愿意跟你一起承担所有所有,不管再有多少糟心事!我都想跟你在一起。告诉我,你的决定,就现在。”
也记得邵风紧紧抱起汪一良久,放手后笑了笑说:“一一,我不爱你了。”
戚瑶携汪一离去,严小文前后略看无人,想要撕住邵风的领子揍他一顿,上前却见那个男人转身摘下起雾的眼镜,斯斯文文,笑比哭丑:“对不起。”
严小文惊愕,又气急败坏,就着脚边的垃圾桶踹出个坑,怒火乱发一气,要出口的脏话硬生生化作再一招五行追命脚,祸首离去,垃圾桶瘪着半个身子静悄悄立着,听那个男人后半句话。
“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吗。”
反正这句话没人听见,他可以端地在祖母病床边微笑介绍她的姓名和身份,即便她是被祖母自请来的。
16,你好烦
周末。
“姑娘,买吗?”摊主熟练将煎饼装进包装袋递给面前排队的人。
大清早街上都是急匆匆来往的行人,收拾好一整日的精神,只汪一吊着肩杵在那,一身灰蒙蒙,如若是夜晚,只怕是吓到来人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