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枕头上留着一块泪渍,湿漉漉的刺痛他的眼睛。
过了些日子,汪一对珠子的兴趣明显减少,洛沱也疲于应付公司同事与项九的关心询问,两人一时大眼瞪小眼,两顾无言。
洛沱寻思,那劳什子的破工作,辞了算了。
汪一瘪着嘴,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这几日汪一话更少了,良暮独自拜访过心理医生,他知道,汪一在自己的壳里缩的越深,自己能感觉到,汪一离他很远。
美国的事情已经解决,他决定不下怎么处理zoe,更迫切地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日头正好,他陪着汪一安静晒着太阳,汪一兀自将几颗珠子拿起放下,拨来拨去,良暮就那么带着浅笑专注地看着她,帮她捡起偶尔跌落的珠子,拂去微尘,再交回到汪一手里。
这份和谐被一位访客的到来打破。
那人一身轻快,衣衫单薄,似从温暖的地方赶来。
“一一。”
汪一闻言抬头,呆呆地望着他,半晌,转而拈起桌上一块糕点递给他。
“饿,不饿。”
来人未有言语,蹲下身想去揽起她的散落的碎发,被一只手钳制,对方声音寒冷。
“别碰她。”
“这就是你照顾的人?”
邵风声音更寒,一双瑞凤眼携着寒意看向带着口罩的良暮。
良暮垂下眼,轻声说:“我有事问你。”
两人走到一旁不知交流着什么,洛沱想着汪一身边没人不放心,放下手上的活计快步走了过去,看见汪一与一位女生玩着珠子,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周身的氛围已然说明女子容貌不俗,洛沱觉得自己的春天要来,回办公室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