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汪一才不要干巴巴等半个小时,打电话给良暮,让他来接自己。
白菜盯着落在手里的账本,楼下是车辆绝尘而去的呼啸声,暗暗咒骂一声,捧着账本小心翼翼锁进店长的抽屉。
然后,钥匙被抛出窗口,丢掉。
“为什么丢掉?”
“手滑”,白菜如是答。
“那你怕是得捡回来。”来人有点遗憾。
白菜带着点疑惑地看着那人,挑眉。
那人自述:“骆驼上次把钥匙掉我家里了,过来就是想告诉他,钥匙被虎皮丢进马桶了,老大一串。”说着用手比了比。
“虎皮是谁。”
“我以为你会问钥匙有没有备份。”
“洛沱进去你家了?”
“虎皮是你带过去的野猫。”
“哦。”
“我以为你会问钥匙有没有备份。”
“有,刚丢掉。”
“那你锁进去干吗?”这对话让他觉得神奇,内心在狂吼:这人怕不是有病!
“那狗东西整天捧着账本当大爷。很不顺眼。”
“交账咋办?”
“今晚我去买把趁手的斧头。”顿了顿又陈恳地说:“虽然你还在念高三,但这么多问句会显得你很蠢。”
“……”其实他想问为什么要去买斧头,而此时已经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