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生被这幅无耻的嘴脸气得牙痒痒。
“为什么确定是我翻的。”
“因为你无耻!”
“因为只有我知道你的名字。”骆沱停下手里的活,抱着手臂身体前倾,在距离高三生鼻尖两寸的时候停了下来,偏着头,依旧一双死鱼眼,但是专注。
“……为什么想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想泡一个人,得先互知姓名。”他依旧耷拉着一双死鱼眼,专注地盯着高三生。
“我以为你会继续问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想泡一个人,要体谅对方。”
“……”
“我泡到你了吗。”
“没有!”
“哦……”白菜也不多话,像是陷入沉思。
“你到底为什么不问你想知道的问题。”
“因为没有。”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喜欢一个人,还要装模作样。”
骆沱很专注,正午两三点的日头正好,穿过屋外疏密斑驳的树影,再穿过干净明亮的玻璃,斜斜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睫毛跟着发梢一起染得金黄,近乎透明。
他说:“我喜欢你,没有泡到你也没关系,跟你打嘴仗也很好。”说罢继续手里的活,自言自语:“只是下次不能向骆沱讨教,要向老板学……”
他只觉得……
嘴唇的感觉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不是跟空气、跟棉被、跟奶油接触的感觉。比起以前接触过的任何绵软美味的东西,都更加……美味。
眼眸轻眨,带起两人之间可以感受到的空气波动,微怔,旋即轻合上。
唇齿间缱倦缠绵,只觉得十分喜欢,六月份的阳光,午后两三点的穿堂风,以及白菜手里握着的玻璃杯,甩在高三生脚边的背包,都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