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那个原本别在自己领子上的徽章没了。

应该是掉在沈钧言那里了。

但是如果让苏免知道了的话,一定会跟自己的闹,毕竟是那是自己一开始准备给他的。

苏御在苏免注意到这一点之前,抢先开口道:“我饿了。”

原本还打算跟他好好掰扯掰扯的苏免就熄火了。

“野男人这么差劲,连一顿早饭都不管你的?”他嘟嘟囔囔地站起来,放下手里的兔子,朝厨房走去。

苏免只有一米七出头,很娇小又白净一只,就算是向导里面也是会被当成小孩的程度,还染着一头嫩嫩的粉毛,确实像只兔子。

但苏免是个货真价实的哨兵。

苏御看他的注意力成功被自己转移了,出了口气,准备去卧室换身衣服,就听见厨房里传来苏免的声音:

“猫猫,先去洗个澡,别把野男人的味道带到家里来!”

苏御还没有什么反应,就见那颗染了粉毛的脑袋从厨房里伸出来,苏免笑嘻嘻地补充道:“如果你不想洗,我也可以帮你洗,绝对给你洗的干干净净。”

苏御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完全无视他,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苏免还在厨房里喊着:“如果需要送浴巾和内裤的话,一定要叫我啊!”

回应他的是苏御关门的声音。

苏御简单的冲了个澡,在出来看到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被沈钧言啃得没眼看,脖子上也都是很明显的红印。

那家伙真跟条狗一样。

他用带着水珠的手碰了一下镜面,指尖点在镜中人心脏的位置,两滴水就顺着镜面流了下去。

苏御在五年之前做过心脏移植手术,也是因为那个手术,他免去了白塔规定的三年服役,胸前也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疤痕,也得亏沈钧言跟他做.爱的时候不在乎。

他换了件高领的上衣,然后坐在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质的笔记本翻看着。

这是一本日记。

现在已经几乎没有人会写日记了,尤其是用笔写在纸上。

苏御看着上面的内容:

“3月4日,跟言哥在白塔最高的地方见面了,他说我领子上的徽章很可爱。”

“言哥说没人比我更适合穿向导制服,他总是爱说一些甜言蜜语,我怀疑他除了我之外还哄了别的向导,要不然说话怎么会那么好听。”

“是跟言哥的第一次……(划去),他(划去)(划去)(划去)”

“挺舒服的。”

门锁传来响动,苏免抱着兔子从门口探着头:“猫猫——吃饭啦。”

“好。”苏御把日记本合上放回抽屉里,然后跟着苏免坐到餐桌前。

苏免给他下了碗面条,上面是个煎得很完美的鸡蛋。

“不够吃的话,锅里还有。”苏免拿起筷子,坐在他对面吃着那碗清水面条。

然后苏御的终端响起的转账消息提示打断了这顿迟来的早餐。

两千一百万联盟币。

沈钧言的动作迅速得让人吃惊。

“猫猫……你昨晚不会是去卖身了吧?”苏免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