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宿拉开卷尺,眼中尽是纯真无害的笑意:“想找人给你定制身新行头,我帮你量量尺寸,也省的麻烦设计师上门,对了,你多高。”

萧恪凝视着他,眸底黑沉。

根据他经纪人的说辞,他还未和小可美妆正式签约,手头根本没钱,所以他这一举动就显得其心可鉴。

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萧恪扬起下巴,嘴角是若隐若现的嘲弄笑意:“不用,衣服我不缺。”

听闻此言,白宿暗暗攥紧手中的卷尺。

果然是个聪明人,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意图么?

如果自己借机要看他的身份证,只会让他疑心更重。

白宿放松了手指,收起卷尺,脸上依然是天真无邪的笑:“机会给过你了,到时候穿得不好让人嘲笑了可别怪我。”

他滑动轮椅滚轮:“我去洗手间,你去准备早餐吧。”

避开萧恪审视般的目光,白宿来到洗手间。

他关上门,也没锁,静等几分钟后,他站起身,将轮椅使劲推向一边。

随着轮椅与墙壁撞击,发出巨大的“哐当”声。

下一秒,白宿抓住一旁的暖气管道,直直坐在了地上。

果不其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随即敲门声传来:“怎么了。”

“没事,摔倒了。”

“我能进去么。”

“没关系,我自己能行。”

说完,他拖动轮椅再次撞向墙壁。

随之而来的是再次响起的敲门声:“你穿好裤子,我进去了。”

话音一落,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萧恪一进门就看到白宿柔弱无助地坐在地上,一只手抓着暖气管道正努力往上起。

细白的脸颊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不甘,浮现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绯红。

“不用,你出去。”白宿攥紧手指,咬牙说出这几个字。

尽管萧恪在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他这是装的,但看到此情此景,心里却还是被人拧巴了下,不得舒服。

他疾步过去抱起白宿,手指不自觉在他腰间摸索两下:“有没有摔伤。”

白宿脸上是不甘的隐忍,手臂却诚实地抱住他的肩膀,他摇摇头。

目光悄悄移动到揽住他肩膀的手臂,不着痕迹收紧几分。

接着,他像一株柔弱无助的嫩芽,蜷缩起上半身,双手紧紧抱住萧恪的胸怀:“真的没事,就是,腿,有点痛。”

萧恪一听他说腿痛,甚至忘了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赶紧抱着人回了卧室,将他的睡裤推上去,仔细检查着膝盖。

好像没看到紫红淤青。

“没什么大碍,你休息一下,我去煮早餐。”萧恪起身要走。

但忽然感觉腰部一紧,好像有人在扯他的衣服。

完全没有防备的他就这样被某位柔弱无骨的伤残人士拽了回去。

“别走,想要你陪着。”白宿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语气里满是焦急。

萧恪愣了下,心脏没由来忽然加速。

但下一秒白宿却忽然放开,低着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萧恪轻轻松了口气,头也不回:“我理解,我去给你准备早餐,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说罢,他阔步离开了房间。

只是刚出房间关上门,他抬起手,指节轻轻触碰着脸颊。

有点烫。

满脑子都是那句“别走,想要你陪”。

这人是狐狸精转世么。

门内,白宿探过身子听了听屋外的动静,确定萧恪真的离开后忙从口袋里掏出卷尺,按照记忆把自己刚才拥抱他肩膀、胸部和腰身时手臂圈成的弧度量了一遍。

52.3、104.2和77。

肩宽胸围腰围的数据虽然有非常细小的误差,但大体数字是一样的。

就说呢,这几天连续发生许多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先是松山集团为了自己和小可美妆合资并换掉代言人,又在自己被松山的摄影团队刁难后怒辞涉事员工,以及他买下整间店的珠宝眼都不眨一下,一般人谁有这个能力。

原来不是自己对家雇人下套,纯粹是顾青禾的爱慕者萧大反派不满原主独享顾青禾亲生父母的宠爱这么多年,不惜亲身试险也要为顾青禾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