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青被她这么一看,顿时没了脾气,恢复了笑模样,“很晚了。good night,ansleep tight”
他的发音很好,像磁带里的标准音,声音偏哑,好听得不像话。
尤其是夹杂在英语里,那声无比清晰的‘安’,听得舒安心微微一颤,声如细蚊地回:“good night”
翌日。
舒安没有认床的毛病,但睡在他躺过的床上,难免多想了些,翻腾到后半夜才晕乎乎地睡去。
早上,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细微的光透过窗,晃在她眼皮上。
她揉了揉眼睛,伸手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地起床。
陈竹青起得比她早。
她拿着牙杯要到院子洗漱,经过厨房时,看到他在那熬粥。
“你起得好早。”
陈竹青笑笑:“你也是。昨天睡得好吗?”
舒安红着脸,应了声,速度跑出门外去洗漱。
待她再折返回来时,陈竹青端着热粥上桌,“你先吃。我去喊他们起来。”
陈竹青皮肤偏白,如竹节般直挺的小臂露在外边,手腕那有块微微的凸起,修长又不失男人特有的力量感。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注意到他手背上有一串蚊子包,微微泛红发肿。
舒安想起她包里还有一支薄荷膏,于是她按住陈竹青的手。
同样是刚碰到即收回。
“竹青哥哥,我那有薄荷膏,我帮你擦点药吧?”
陈竹青背过手,瞧了眼,不以为意地说:“不碍事。以前我做工程时,被咬得比这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