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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例子,一个比一个惨。

可语气始终是云淡风轻地,像是看惯了一般。

最后,她总结道:“你想听,我还能继续说,说十个、一百个……喜欢不能过日子,适合才可以。我不要当家庭主妇,要一份工作,最好别离哥哥太远,林建业能给我。他想要一个婚姻,又刚好选了我。那就这样吧。”

反正她是奔着这个去的,之后如果对林建业能有喜欢,那就是意外之喜,没有也没关系。

可跟陈竹青就不一样了,对他是奔着虚无缥缈的喜欢去的,万一未来他变了心,那她会比前者更失望、更难过。

不过这些,舒安只是在心里想,并没有说出来。

陈竹青嘴巴微张,愣在那许久。

动-乱的那几年,陈家根正苗红,根本不受这些困扰。那时候,人和人之间划分得很清楚,陈红兵因为在部队,对这方面又异常敏锐,所以和陈家有往来的,也都是不受这些事困扰的人。

舒安说的这些不仅触到他的知识盲区,而且像一记重锤敲碎他的爱情观。

尤其是她后面将两人的条件和需求明明白白地摆在那,冰冷的话语里没带一丝感情,陈竹青的心冷到了极点,也震惊到了极点。

他喉结一滚,艰难发声:“你这根本不是结婚。是在做交易。”

舒安没反驳,“随你怎么想。”

……

这场谈话,在陈竹青的节节败退和三观崩塌中结束。

翌日。

林建业和舒安约在医院食堂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