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陈竹青辗转难眠时,试着带入舒安的视角去想事。倘若,他是在她那样的环境中成长,或许也会这么想。
他想了很多,好像是能理解她了,可内心深处又无比抗拒这种理解。
某个工作日。
陈竹青破天荒地回家了。
冯兰从厨房里探出半个头,有些抱歉地说:“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回来?我这没做你的饭……要不给你下碗面?”
陈竹青摆手,“嫂子不用忙,我在单位食堂吃过了。我回来整理东西的,拿了就走。”
说罢,他敲了敲房门。
陈竹青的房间虽然都是舒安在用,但他的东西还放在里面。
陈竹青从床下拿出一个带滑轮的行李箱。
箱子很久没用,积了厚厚一层灰。
陈竹青拿来抹布,擦了三四遍,才将它摊开放到地上。
舒安坐在床边看他整理,“是又接到外地的工程了吗?”
陈竹青蹲在那,头也不抬地说:“不是。西珊岛建设需要几个有经验的工程师,我向上面申请调过去了。”
第18章 1982我要调去西珊岛了
调过去了?
这是不会回来的意思吗?
舒安像座石雕似的呆坐在床上,愣了足有一分钟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