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轻挑地扬了下眉,“这回干净了。”
陈竹青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手电往外走,“走。陪哥哥睡觉去。”
明明是一件这么正常的事,被他缠绵的咬字说得好暧昧,让人浮想联翩的。可到了床上,哪怕是她滚进他怀里,他仍像座雕塑似的,就僵在那,什么也不做。
这种事,他不提,舒安哪好意思主动开口。
她低着头,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走,心里揣摩着他奇怪的举动。
经过客厅时,舒安瞥见柜子上挂着的鱼骨风铃正微微发亮。
她怔了一下,顿住脚步,被陈竹青牵着的手忽然滑脱。
舒安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赶紧揉了揉眼睛,又朝那仔细一瞧,真是发着亮呢。
陈竹青转身,手电往这闪了下,“怎么了?”
舒安小跑过去,一手按灭手电,一手拉着他往柜子那走。
鱼骨散出的亮太微弱,像雾似的裹着鱼骨头,在黑暗里还得仔细看才能看清,手电一照就什么都没了。
舒安想起来,以前有次家里煮鱼,那条鱼的鱼眼珠挺大的,她觉得好玩,爸爸就没扔,洗干净了留给她玩。半夜上厕所时,她看见放在桌上的鱼眼珠由白色变成黄色,细一看好像在发光。
第二天,她和爸爸提起这件事,爸爸说是因为鱼眼睛里有磷,所以会发光。
晚上刘毓敏送了三四条鹤针来,舒安将那三节蓝色鱼骨冲刷干净,放在窗台阴干时,陈竹青突然想到的。
西珊岛风大,若是能在窗边挂个风铃,时常响响还是挺好的。
他拿着剪子将鱼骨剪成差不多的大小,用细渔线穿好,编成一排小穗,接着他不知从哪找来三个铃铛坠在绳子最下面的绳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