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觉得身子有点黏,“可是我……”
陈竹青不让她把话说完,半威胁地说了句,“让我等得越久,一会结束得越晚。”
舒安抿唇,咽下后半句,溜圆的杏眼缀着无数星点,故作委屈地看他。
陈竹青覆住她双眼,“别这样看我。哪次真让你难受了?每次不让结束的,好像都是你吧?”
“你再乱说!”舒安气急,用手去推他,“我要去洗澡了!”
他胸膛震出笑,宽大的手掌展开,扣住她手腕,反剪到枕头上方。
陈竹青背脊挺直,坐得端正,好整以暇地瞧她。
他身上的睡衣平整,扣子系到第一颗,和她揉皱的、团在腰部的睡裙下摆,形成鲜明对比。一双黑眸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平静又暗藏危机,让人想逃离又无法避免地被吸引、深陷。
几秒后,平静的潭面漾开水圈。
‘嘣’地一声,脑袋里理智的弦和睡裙吊带同时断开。
他哑着声问:“这么紧的睡裙穿着不难受?”
屋里开着灯,舒安挂在他身上,抱得很紧,企图用他的身子遮住自己的,“睡衣穿着热。”
陈竹青气息不稳,“你穿睡裙,我看着热。下次换换,好不好?”
舒安仰头,唇线绷紧,抓在他肩膀的手捏紧,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