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杰嘴巴紧,又是陈竹青心里少数可以信任的人。
舒安因为舒平的事完全乱了方寸,昨晚在书桌前坐了一夜,就看着他们兄妹俩小时候的照片一直哭。他怎么哄都不顶用,后来是她哭累了,陈竹青再把她抱到床上去睡的。
早上出门时,舒安眼皮肿得像发面馒头,睁都睁不开。
陈竹青答应她明天一定会出发,她的情绪才稳定一些。
家里已是一团糟,他要是再表现出慌张,这个家就真的要塌了。
陈竹青心里闷得慌,把向文杰叫到走廊去聊天。
他不抽烟,但从向文杰那抽出一支在鼻尖闻了闻,“抽这玩意真能解压吗?”
向文杰把烟收回,“不能。抽了只会愁更愁。不是什么好玩意,你没抽就别碰了。回头舒医生发现,该说我带坏你了。”
陈竹青身子翻过来,背靠着栏杆,长腿交叠地斜立在那,“舒安有个哥哥,在广州做生意。”
“哦……我知道,就是给她介绍林建业的那个。你提过。”向文杰一边劝着陈竹青别抽烟,自己却叼了一支在嘴里,用手拢着火点燃,瞬间烟雾缭绕,呛得陈竹青重咳一声。
向文杰往后退了些,伸手扇扇,把烟雾扇开。
陈竹青:“她哥在广州聚众斗殴,被判刑了。”
向文杰牙齿发紧,惊得差点没把烟咬断,他捏下香烟按在栏杆上,往下碾了碾,硬是把火星按灭,“现在可是严打期间,要重判的。我老家有个亲戚,拉车赶集跟人起争执,挥拳打了那人一下,把那人鼻梁骨打断了,本来要判三年的,后来赔了好多钱,拿到谅解书才轻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