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发出讶异的一声‘啊’,刚想问为什么,看陈竹青面色发青,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再想想舒平在看守所说那些赌|徒很难缠,手段毒辣,心跟着提起来,“梦欣他们会没事的吧?”
陈竹青不敢妄加猜测,也无法打包票,“他们都收钱了,这事就算了了吧。”
“你明天去梦欣大姨那,让她把孩子的行李收拾好。这边庭审一结束,我们就回西珊岛。”明明事情算顺利解决了,比他预期的还少两千块,可心里就是像塞进块石头似的,又闷又难受,怎么都定不下心。
庭审比陈竹青预想的要顺利不少。
双方是互殴,舒平手臂缝了三针,虽然是他先动手,但两边都有过错。有了家属的谅解书,加上舒平认罪态度良好,主动供出几个地下赌|场,最后法院改判为八年。
拿到庭审后,舒安本想去看看舒平,但拘留所那边说要准备移交到第二监狱,不允许探视。
舒安去拘留所,给他写了一张字条,告诉他要将舒梦欣带去西珊岛的事。
还给他留下三件过冬的衣服。
广州的冬天又潮又冷,过几天还要下雪了。
舒安走出拘留所时,在灰黑色的高墙前站了足有一小时。
刺骨的冷风刮在脸上,很快吹出一片红和些许褶皱。
陈竹青牵着她的手揣进兜里,另一手帮她把散开的围巾拢合,“走吗?”
舒安闷声应了‘好’。
回去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倒是舒梦欣对未知的旅程充满欣喜,她牵着舒安的手蹦蹦跳跳的,一会用普通话问,一会用英语问,要舒安跟她说西珊岛是什么样的。
舒安心情不好,随意敷衍她几句。
舒梦欣从小过惯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心思极其敏感,别人一点情绪的小波动,她都能觉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