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页

樊云良和妻子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最初到西珊岛时,妻子是有想过跟着一起来的,但她在机关单位做文员,工资待遇好,工作稳定,父母年纪大了,不愿意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就没跟着来。

走的时候,樊云良捏捏女儿的小鼻子,说:“等你上小学,爸爸就能回来了,到时候天天陪你,好不好?”

女儿还在咿呀学语的阶段,没法说完整的句子,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要爸爸。陪我。玩小木马。”

当时两人想着,五年很快就过去了。

没想到过了一半,妻子就撑不住了。

她在信里有几句话像锋利的小刀,剖开樊云良的心,一字一句是质问也是失望。

她说:“我常在想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所有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有时候,想让你安慰我几句,可每次你的信寄过来,我的心已经在失望里凉透了。”

“现在对我而言,分开比在一起更轻松。是我违背了当初会等你回来的诺言,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吧。希望你赶紧签字,把这些事了结。我真的很累了。”

樊云良看到离婚协议书的第一反应是要撕掉它。

可转念一想,妻子已经动了离婚的念头,他撕掉这一封协议就会有第二封,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于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樊云良给福城工程院打电报,询问能不能结束西珊岛的工作,再调回原单位。

那边说人事调动要向上申请,至少要一个月才能给他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