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喊出来以后。
他更痛苦了。
原本他只是一个糟糕的丈夫和爸爸,现在他还是一个不负责的工程师。
家庭、事业全没了。
整个人都烂透了。
白薇被这句惊着,顿了许久才问:“是因为你总也不回家?”
樊云良边从身边捡起石子往海面上丢,一边和她说妻子寄来的信。
“我不想离婚。但她坚持要离。怎么办……”樊云良抱着头,“我真是糟糕透了。”
岛上五个工程师,无论何时都很出挑,给人一种自信又强大的感觉。
此刻,他两手抱头,身子缩得小小的,看上去无助到了极点。
白薇有点心疼,悬在半空的手在他肩膀上晃了一圈又收回。
从那株绿萝开始,两人就走得很近。
刚开始,她是觉得抱歉,才帮樊云良照顾绿萝,后来是真的被他和妻子的故事打动,希望能让这些牺牲家庭到岛上建设的人过得开心,所以照顾那株绿萝。
一直到一周前,碰到那个糟糕的相亲对象,她想起樊云良的千般万般好来,虽然他的好从来不是对她。
白薇有点慌张。
她不懂这算喜欢吗?
那她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了,怎么办?
所以前段时间,她总是看到樊云良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