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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文杰本就不是福城人,又和梁飞燕在恋爱中,留在西珊岛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其他两个工程师家都在福城,一听编制改了,拍着桌子叫屈。

“这不是卸磨杀驴吗?说好是临时借调,五年后还回福城的,怎么不认账了?”

“而且筇洲这边只负责工程项目,意思是我们成项目工程师了?所有建设项目结束,他们就不管了,是吗?”

向文杰不以为然,“既来之则安之。”

“你没结婚,你当然到哪都能安。我们不一样……”

“他妈的。陈竹青,你再去问,要是弄不清楚,我们不干了。”

两个工程师抱怨着西珊岛上糟糕的生活、繁杂的工程,越说语气越心酸。

一听到‘不干了’,陈竹青一个头两个大,不停用好话劝着,承诺他会跟进这件事,让他们继续回各自岗位去监督工程进展。

然而,那两人像是铁了心要扛到底,把文件一丢,转身回宿舍去休息了。

为了弄清楚几人的去留问题,陈竹青几次去筇洲工程院开会。

回到这边,还有乘着小渔船在各个岛之间协调建设工作。

一天二十四小时,他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船上度过的,跟着抵不住风浪的小渔船东摇西晃后,又要马不停蹄地去往各个办公室。

筇洲工程院不知是搞不清状况,还是故意踢皮球,让他在人事局和劳动中心两头跑。

半月下来,陈竹青消瘦一圈。

忙着处理这些事,没几餐是在正经饭点吃的。

一次,在西珊岛开小会时,刚上台没等讲话,就歪头一栽,直接倒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