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面躺在床上,全身紧绷着,下颔抬得很高。
尤其是脖颈,全梗住了,朝后仰。
脑袋像煮开水似的,咕嘟咕嘟地冒泡,眯着眼,从细缝里盯着天花板,没东西可想,急速攀升的心跳和忍不住的呜咽,交织在一起,在耳朵里撞来撞去。
所有感官都被放大,时间被无限延长,一秒钟好像过了一年那么久。
在彻底崩坏前,她两手下垂抵住他肩膀,用力地推开,声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可以了。停下吧。”
“好。”陈竹青笑笑,翻身下床,从椅子上捞起衣服递给她。
他背过身,让她穿衣服。
等再转过来时,手里多了一杯水。
他把她从床上扶起来,一点点喂给她,“喝点水再说话。”
整理好自己,他重新躺回她身边。
两人靠在一起说话。
在这陪了他一天,舒安想起正事,“物资船停运了。学校那边让我来问问你,能不能用工程队的船送孩子们去筇洲参加中考。”
陈竹青顿了下,把她的手拉到嘴边,咬了一口。
力道不大,只是张大嘴,用尖牙在手背那压出个小印。
他噘嘴,“我就知道你是有求于我才来的。”
舒安的食指压在他眉头那,揉开褶皱,“也是想你了。不然我打电话来就好了,何必跑这么一趟,还陪你住一天?”
想到刚才的事,陈竹青有点激动。
他搂着她问:“我帮你弄得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