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闻黄牛生病,立刻跑到这来躲清净。
白薇凑到林文斌跟前,装出好学的模样。
林文斌指着饲料里的大量玉米、地瓜说:“粗纤维饲料太多了,而且……”他蹲下身子,从里面扒出已经长了些许白色霉菌的玉米外叶,“这个饲料都长霉了。”
白叔叔睨了眼饲养员。
他颤颤地避开目光小声说:“马上要到配|种期了,我怕它体力不够。发霉可能是前些天下雨,库房潮湿,饲料又都堆在一起。我下次会注意检查的。”
林文斌牵着绳,把黄牛拉到栅栏边,手指着鼻腔教他们怎么判断瓣胃阻塞。
白叔叔听得似懂非懂,白薇掏出随身的小本子,帮他记下,“叔叔,晚点我帮你整理出来。林医生,那这个怎么治呢?”
从来没人这么称呼过他,林文斌愣住,半晌才意识到她是在和自己说话,慌张应了声‘嗯’,继续说:“要注射药物,增加瓣胃蠕动,促使软化干硬内容物排出。”
说着,他弯腰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注射器。
这是动物专用的注射器,要比平常医院用的粗好几倍,就连白薇这种摸惯针管的都心颤,手心湿滑,捏着一把汗。
林文斌不是二十四小时在这值守的,交流期过了,他还是要回筇洲工作的。
他把饲养员叫过来,想教他怎么给黄牛注射。
饲养员哪干过这种活,都没摸到针筒,手已经开始抖了,前额的汗细细密密的,话也说不利索,“直接让我上手啊?这、这、这会不会出事啊?”
林文斌说:“我看着你呢。”
林文斌教了一些医学常识,身子下蹲,用右手食指圈出要打针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