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层,舒安更不开心,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你等等……”
冯彪顿住脚步,歪头疑惑地看她。
舒安说:“我是陈竹青的媳妇。”
冯彪眼睛睁大,瞬间明白了她要说什么,抢在她之前道歉,“之前是我的错。那时候我一心想着当厂长,真的很对不起陈总工,还让他受调查。”
他一股脑把话全说了,舒安愣在那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摆摆手,示意他走。
待冯彪侧身走过去,她又开始生气。
生自己的气,干嘛就这样放过他,骂他一顿多好。
舒安鼓着嘴,踩着小碎步哒哒哒地一路跑上去。
护士站的护士见到她难得的黑脸,又惊又害怕,全捧着病历巡房去了,不敢跟她待在同一间屋子。
—
晚八点。
结束最后一轮巡房,舒安坐在值班室边看病历,边揉捏酸痛的肩颈。
医院虽紧挨着部队宿舍,但特别安静,即使是一排排全亮着灯,还是听不见一点吵闹。
舒安忍不住叹了句,“部队纪律就是严格。”
忽然,她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打闹声。
是两个男人在怒吼,声音又急又快的,明明听着挺近的,但风一刮,又听不清在骂什么。
舒安以为是班长在教训士兵就没理会,可仔细一听,觉得其中有个声音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