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拧了下自己的胳膊,钻心地痛从手臂传来,她咬咬唇,抖着声音喃喃:“勤勤真的不在了。”
旁边的同事轻抚她后背,安慰几句,“舒医生,你别自责。手术须知是她签的,手术也符合规范,这事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想了。”
“倒是你的脸还疼吗?”
舒安摸了摸自己的脸,付永强精神恍惚,下手不重,现在这会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她摇摇头,失神地跟着同事继续往前走。
两人又聊了几句,走在前面的院长突然喊她,“舒安。过来一下。”
舒安懵懵地应了声‘哎’,大跨步向前追了几步,走到院长身边。
院长把她拉到道路边,远离大部队。
他压低声音问:“舒医生,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贾医生怀孕的事?”
舒安眉毛抖了下,心瞬间提起。
她不是害怕被人知道偷用彩超仪的事,而是愧疚如果那时候把事情说出来,早点流产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舒安诚实交代,“她怀孕大概三个月的时候,来找过我一次,让我帮她确定一下。”
院长眉头锁得更紧,五官都拧巴到一起去了。
他从小兜里掏出手帕擦擦额前的汗,半责怪地问:“你怎么不早点上报?”但没给她回答的机会,紧接着短叹一声,自顾自地往下说,“以后这种事一定不能替谁藏着。现在计生抓得这么严,尤其是这种军属更要起到表率作用,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去生孩子?你这样不是为她好,是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