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永强精神状态很差,拖回家去就晕过去了,没再来过。
贾勤勤孤单地躺在医疗床上,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晚的睡衣,脚上的拖鞋也只剩下一边。
她的死好像很匆忙,又很决绝。
她那么爱漂亮爱干净的人,却选了个不怎么好看的死法。
可她偏又在黑夜里,走了那么远,翻墙进村委会,特意选择吊死在计生办办公室前的树上。她的脸就对着计生办的窗户,布满红血丝的眼球爆出,含着无数怨恨和不甘愿地盯死那个办公室。
这样的死法不是一时兴起,像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老妇人刚打来一盆温水,就放在旁边桌上,正要为贾勤勤做清洁。
舒安侧身从盆里拿起毛巾拧干,帮她擦身体。
贾勤勤死亡有一段时间了,身体僵硬。
舒安没力气也不敢用劲,半弯腰地小心替她擦拭。
她擦得很认真,细心地将指缝里的泥土也擦掉了,又从包里掏出梳子给贾勤勤梳头。
老妇人本想帮忙,看她动作虽笨拙又极为认真,边收回帮忙的手,安静地立在一旁看她。
贾勤勤是上吊死的,舌头肿大,半截吐在外面。
舒安拇指和食指压在她脸颊两侧,很用力地把她的口腔压开,另一手戴了乳胶手套捏住她的舌头往里塞。
可试了几次,都没办法将舌头完全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