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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王景玉也因为这事闹得鸡飞狗跳的。
丁玉芬之前没工作,得空就往各个军属家里跑,跟她们唠家常。
自从贾勤勤疯了以后,她就没给王景玉好脸色看,现在一听她上吊了,还吊死在计生办门口,对王景玉的埋怨更深。
下午,她还特意请假回来,去刘毓敏家,跟她一起烧了纸钱,拜了拜菩萨。
晚上,她拿着擀面杖,敲着桌子问:“王政委,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王景玉埋头吃面,“就按意外死亡打报告呗。”
丁玉芬的手按在碗口,硬把他的碗压到桌上,另一手更用力地敲桌子,擀面杖落在桌上,邦邦作响,像重锤敲在王景玉脑袋上,把他打清醒了。
王景玉坐直,“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玉芬撇嘴,“我知道这是你的工作。但你也得注意方式方法啊!她挺着个肚子,你非让她去打胎?”
“可这是……”王景玉话没说完,又让丁玉芬的话堵上了,“我知道这是规定!但规定这玩意的人肯定不是女人,男人又没生过孩子,懂个p!你作为政委,不该向上反映反映?把这种强行引产,祸害人的规定废掉得了。”
一项决策的修订需要层层审核,麻烦又严格,搞不好还会得罪谁。
都说枪打出头鸟,王景玉不想当那个出头鸟,但他从这件事里明白,丁玉芬的话没错,所以也不打算跟她争辩,继续低头扒拉碗里的面条。
丁玉芬戳他肩膀一下,“你咋又吭哧吭哧吃上了,跟你说话,听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