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亲这一去,再也没能回来。
现在轮到她接受审查,她抱着身子坐在书桌前,哆嗦个不停。
陈竹青从背后环住她,“安安。没事的。他们会问你一些问题,你按实回答就行,有不想说的就说不知道。这次手术不是你做的,他们不会问你太多。”
舒安眼泪淌了满脸,转过身来,捏着他的手抽抽搭搭地说:“我不行。我不敢去。我不会说谎,要是说错话了,怎么办?”
陈竹青安慰了很久,舒安还是哭。
她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回去,小心翼翼地问:“要不我装病吧?就说我生病了,不能接受审查,这样行不行?”
陈竹青两手捧起她的脸,拇指指腹从眼下刮过,“如果那边真的要问你,装病是躲不过去的。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去,我就在门口等你。你进去坐一会,把问题答完,出来就能看到我了。好不好?”
他边说边蹲下身,身子放低,就这么仰着头看她,柔和的目光充满力量,紧紧地盯住她,会说话的眼睛眨巴眨巴,好像在一遍遍重复着‘别怕’。
舒安咬唇,艰难应道:“好吧。”
翌日。
舒安结束病假去上班。
她前脚刚踏进办公室,后脚小护士就走进科室唤她,“舒医生。院长让你去会议室一趟。”
该来的还是来了。
舒安压着小碎步,紧跟在护士后面上楼。
她的手按在门把手上,几次深呼吸,调整好心情,慢慢按下门把手,开门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