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这两年,他们各自有了家庭后,关系生疏不少。
两人找不到共同话题,沉默地走出一段路,陈竹青忽然发问:“你和江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他这样调来调去的,对你升职很不利吧?每次你写信来,舒安说是你们女生的小秘密,都不让我看。”
林素点头,“升不升职的无所谓了。我没舒安那种什么都想学的上进心。能陪着儿子长大就好了。”
此话一出,陈竹青很意外。
大学时,舒安性子稳,做事像温吞水,林素总是拿‘咸鱼’揶揄她。而林素做事风风火火的,整日吵着要为祖|国献青春,像有满身使不完的力气。
大概是西北生活太过艰苦,把她的锐气都挫没了,而舒安却像扎根孤岛的野草,越吹越韧,后劲越强。
也是在这一刻,陈竹青有点明白,向文杰为何总说他变了。
他和林素一样,在组建家庭后,心里的天平全向着家人这端倾斜。
他笑笑:“舒安说的没错,你的变化确实很大。”
林素耸肩,“你也是啊。我以为你和安安结婚后,她会花更多时间在家里,绕着孩子锅台转,做好后盾,让你安心工作。没想到你们家,做饭洗碗的竟然是你。以前你家都是你嫂子做家务吧?我记得,你好像只会西红柿炒鸡蛋?”
陈竹青成年后还吃住在家里,虽然有往家里交生活费,但没帮过冯兰一点忙。
提起曾经,他羞得不行,匆匆转走话题,“结婚了,当然是要有改变的。”
大人们在后面回忆往昔,小孩子则在前面畅想未来。
走出好长一段,愉快的聊天被江斌的一声喊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