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舒安被吓了一跳,慌乱地转过来。
舒梦欣又往前一步,“姑父会没事的。”
舒安笑笑,“我知道。梦欣去睡吧。”她蹲下身子,和孩子平视,“我们梦欣是大孩子了呀,都去大学上课了,等下次爸爸打电话来,你把这些事告诉他,好吗?”
“好。”舒梦欣抿着唇,犹豫片刻,问,“姑姑,我们什么时候能再去看看爸爸呀?”
关于舒平的情况,舒安有意瞒着舒梦欣,每次寄信过来,她得先看过一遍确认没问题了,才会给舒梦欣看。监|狱管理日渐人性化,每个月允许犯人对外打两个亲情电话。不知道是舒安不喜欢,还是舒平不愿意,反正电话总轮不到舒梦欣手里,通话时间就用完了。
原先不清楚那里的情况,去过一次后,舒梦欣特别想舒平。
一个人的时候,常常翻看以前的照片,盯着照片上意气风发的舒平落泪。
想着他能不能获得减刑,早点出来见她。
筇洲工程院那边已经很不满陈竹青的多次请假,医院这边亦然。
西珊岛去广州一趟很不方便,舒安有些抱歉地摸摸孩子的脑袋,“再过两年,他就出狱了,然后就能和我们永远生活在一起了。梦欣再等等好吗?”
“你好好学习,等你读完预科,爸爸就回来了。”舒安用更具体的目标鼓励她。
舒梦欣抿着嘴笑,懂事地应了声“好”。
翌日。
幼儿园办了全日制的托管班,舒安先是把双胞胎带去幼儿园,再到医院去上班。
刚进科室,在导诊台窃窃私语的护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
舒安以为是自己出门时匆忙,衣服没有穿好,下意识地低头检查了下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