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又从肩头扯下洗脚布给她擦干,“反正明天是周日,不用去学校,不愿意洗就算了。今天玩那么多游戏,应该很累了吧?早点睡觉。”
说完这些,舒平端着洗脚水走出去。
舒平经常工作到很晚。
他怕影响同屋的舒懿行,只要舒梦欣没回家,他就会让舒懿行去睡上铺。
陈嘉言躺在下铺,嘴里念叨着:“舅舅真好。舅舅比大伯好,大伯又比爸爸好……”紧接着一声长叹后,小朋友噘着嘴,愤愤不平地说,“果然是爸爸最不好了啊!”
上铺的舒懿行听了,身子抖了下,忽然清醒过来。
他从上面探出半个身子跟她说话。
从陈嘉言的角度看来,舒懿行像是猫头鹰倒挂在上面似的。
她吓了一跳,手捂着胸口喘气,“哥,你干嘛突然这样啊!吓死我了!”
舒懿行压低声音,提醒道:“喜欢舅舅也不要这么说爸爸。爸爸回来该伤心了。”
陈嘉言哼哼两声,不以为意,“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他再不回来,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舒懿行之前偷听到舒安和别人的对话,他说:“妈妈说下周爸爸就回来了。”
刚才还嘟哝‘爸爸不好’的人扭了下身子,兴奋地从床上翻起来。
根本顾不上什么吃饱不能剧烈运动的建议,踩着拖鞋哒哒哒地往外跑,以最快速度窜进厨房,险些撞到琉璃台上。
幸亏舒安及时伸手,按在她脑门上,稍微护了下,“不是跟你说,小朋友不可以进厨房的吗?”
陈嘉言拉着她的手问:“爸爸下周要回来了?”
陈竹青在信里写得很模糊。
如此不确定的事,舒安怕孩子失望,没敢告诉他们。
现在却不得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