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转过身,几人同时惊住。
陈竹青单手叉腰,立在工棚门口。
他人高腿长,穿着蓝色工服宽大,往那一杵,遮蔽掉所有光。
他的脸阴沉沉的,眼里像是藏着锋刀,往屋内一扫,所有人不由得一抖,汗毛颤立。
工头结结巴巴地站起身,“我、我们去工作了。”
工棚里的人作鸟兽散。
可他们走出几步,就被他又叫了回来。
陈竹青转过身,“我说过什么?”
靠前的那个工人舔唇,小声说:“不允许在工地赌|博。”
陈竹青挑眉,手往堆满毛票的小桌上一指,“那这又是什么?”
局是舒平攒的,他不想那些人难做,也想着陈竹青会卖自己个面子,起身走到工棚外,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消消火。
舒平说:“别怪他们。是我叫他们来玩的。我们玩的很小,不算赌。就是图个乐。之后这些钱,是等着结束工作,一起去食堂吃饭的。”
谁知,这话不仅没等让陈竹青消气,反而点燃他的怒火。
他扭过头,毫不留情地大声斥责:“乐什么?你还想像在广州那样吗?你知道,你坐牢的那几年,我和安安是怎么过的吗?!你到底知不知道错啊?没有人能为你一直收拾烂摊子!”
虽然舒平坐|牢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但当众这么说出来,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恨不能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旁边的工人一看,暗呐不好。
以最快速度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