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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时,和舒平闹得很厉害,把孩子丢给姐姐,一走了之。离婚协议是她从外地寄过来的,舒平几次想沟通解决问题,可对方态度坚决,舒平只好签字。

对方这才从外地回来跟他去民政局办手续。

过往不愉快的经历因为这一个字涌上心头,舒平不喜欢梅花,也不喜欢任何带‘梅’的东西。

只是舒梦欣画得认真,他不忍阻止,默声看完。

舒梦欣把笔插进水桶,“爸,你看我修补得怎么样?”

舒平敷衍地说:“挺好的。”

之前舒平在筇洲租了个一室一厅,舒梦欣课少的时候会回家吃饭,在家住一晚再去上学。

晚上,她要写作业,舒平怕吵她,洗完碗就去楼下遛弯,或者去前面的象棋摊看人下棋。

每次都得舒梦欣去楼下找他,他才回家。

有一次,舒梦欣碰到他在楼下的小卖部用粤语打电话。

舒梦欣知道他还要经商的心,以为他是在和广州的生意伙伴联系,可仔细一听,才知道他是在和大姨打电话。

大姨去新加坡后就没消息了。

现在听到有信,舒梦欣快走几步,想让爸爸把电话给她,让她跟大姨说几句话。

快要走到舒平身边时,又听见他说:“离婚的时候,说好孩子归她,我付抚养费。她有管过一天?抚养费我可是一分没少给。她后来又要结婚不能带梦欣,我能理解,我也没说什么吧?只是那时候,我这边有点事没法带孩子,所以一直放在你家。但我钱没少你的吧?后来我坐牢,梦欣也是我妹妹在养。孩子跟她已经没关系了。她总共才带过几天孩子啊!孩子跟她没感情!”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舒平越说情绪越激动,脖子上青筋暴起,脸也涨红。

舒梦欣愣在原地,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