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平说:“我前两周接到舒梦欣大姨的电话了,还有她妈妈也打过来了。”
舒安以为是母亲想看孩子,还想劝哥哥,毕竟是亲生的,要为孩子的成长考虑,不要过多纠结于和嫂子的个人恩怨。
可听完配型、捐献的事,舒安仿佛遭受重锤,胸口又疼又闷,难受至极。
刚吃饱饭,听到这么爆|炸|性的消息,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靠在皮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几次深呼吸才调整好情绪。
她想起之前舒梦欣问的那些事,犹豫着开口:“这事你跟梦欣说过吗?”
“当然没有。”舒平冷静了很多天,自以为能很好地谈论这事,可现在一提到孩子,他还是生气,且气得心脏疼,“这我哪里能跟孩子说。梦欣听了得多难过啊!自己亲妈这么多年不联系,一联系就是要配型、捐献,这不是拿梦欣当她儿子的器官库嘛。”
“也不能这么说。不一定配得上。”
舒安现在当妈妈了,陈嘉言调皮总受伤,每次磕碰她都是边教训她边心疼。舒梦欣的妈妈遇到这种事,也是没办法了,才会来找舒梦欣的吧。
作为母亲,她能够体会她为儿子心焦的心理。
但都是自己孩子,她这么做未免太偏心。
舒平撇嘴,“做他娘的春秋大梦。连配型的机会都不给她。”
舒安对哥哥的决定没意见,毕竟这件事关系到梦欣以后的健康问题,马虎不得。
她说:“你别太生气,她也是没办法。你要是不答应就尽快给她说,让她去找别人,去想别的办法,千万别拖着人家。”紧接着舒安提起舒梦欣问过自己配型的事,“哥,这件事,你也得跟梦欣说实话。孩子长大了,很多事要让他们自己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