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言辞恳切,且连用三个绝对,要是不知道他有前|科,陈竹青差点要被他眼里的真诚糊弄过去。
想到他醉酒时的失控,以及自己肩上的伤,陈竹青就气不打一出来。
心里憋着火,气到吃不下东西。
陈竹青暂且放下筷子,无意识得翻了个白眼,“你这是第一次吗?醉酒是你……”这个时间段食堂还有其他部队的人,陈竹青压低声音,又扫了周围一圈,确认没人往这注意,才继续说,“不管什么理由,打人就是不对,而且她是你的爱人,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你那天下手有多重吗?”
陈竹青边说边用手揉揉自己的肩膀,“我身上的淤青大半月个才消下去。”
因为身上有伤,这段时间陈竹青也不敢碰舒安,怕她发现会多问,想到这层他更生气了,用手拍了两下桌子,压抑着怒火,说:“林素跟我们认识很久了,对我和舒安来说跟自己的妹妹差不多。我现在没去部队告发你,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是她一直说想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让我抓到一次你喝酒,或者抓到一次你对她不好,她肯原谅你,我和舒安不会。到时候,你等着看。”
陈竹青最后一句咬字很重,甚至能听到他磨后槽牙的声音,像是势要把江策撕碎。
江策咽了口唾沫,背脊一阵凉,同样咬着牙低头应‘不会了’。
陈竹青没心情再吃,端着盘子走了。
江策的眼睛像是贴在他背上,死盯住他,待他背影消失在食堂,江策放在膝上的两手慢慢攥紧成拳,抬起其中一只手,用力地砸在桌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隔壁桌的战士下意识地往这瞧了眼,又被他眼底烧起的怒火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