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同意得很快,让他完成手边的两个工程,就可以回来了。
向文杰是最先知道他们要走的,他直接从工作的小岛冲回来,“陈竹青!你要调走了?”
没进院,他就扯着嗓子喊,搞得隔壁几户全都探出头来看。
陈竹青正站在院子里浇花,跟隔壁两户摆手说了没事,伸手扯着向文杰进屋,“就你嗓门大,怎么这么能喊啊!”曲起的食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向文杰捂着额头,委屈巴巴地看他。
陈竹青摇头,比了个‘请’的手势,将人带进屋里。
舒安已经不工作了,拿出家里的好茶叶和好茶具招待他。
她坐在沙发上用滚烫的开水烫茶具,用竹制的小夹子捏着白玉杯,在第一遍的茶水里滚了一圈,再放到茶盘上。
向文杰一直听说他们家有一套白玉茶具,求了陈竹青几次,说能不能拿出来让他开开眼。
但陈竹青说,那是舒安家的传家宝,不能乱动。
现在看到这套传说中的茶具,向文杰的眼睛瞪得像黑夜里的猫头鹰,又圆又亮。
那套茶具是没有一点杂质的温润白玉。
舒安的那双手像翻飞的蝴蝶,沏茶的动作轻盈、优雅,向文杰都看呆了,哪里听得进陈竹青的话,他甚至摆摆手,拍拍了陈竹青的膝盖,示意他别说话,都打扰他欣赏舒安倒茶了。
舒安给他沏了一杯乌龙茶。
她递过来时,向文杰赶紧伸手去接,将要碰上的一瞬,他注意到自己的手背有泥,向文杰又慌忙收回来,在裤子上蹭了好几遍,再伸手接过茶杯。
舒安说:“这是武夷岩茶。算我们省的代表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