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青应了,“可以啊。”
来这这么久,舒安还没看过一次升旗。
她印象里最深的一个升旗台是贫屿的,那是西珊岛群里有值守士兵的最小岛,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个人守着一个升旗台。
值守的士兵换了好几拨,唯一不变的是每年巡岛体检,医疗船走到那里,值守的小士兵都兴奋得不得了。体检时,总找机会跟医疗人员说话,走的时候也很礼貌地跟他们道别,然后站在升旗台上一直挥手,直到医疗船消失在视野里。
两个孩子刚看完交接仪式,正处于兴奋期,拍手附和,“太好了!”
可是,想归想,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次日,陈竹青定了闹钟,五点升旗,他四点就起来做早饭了,然后催着几人起床。
舒懿行的兴奋劲持续了一整晚,根本不需要他,他在房间一听到隔壁的闹铃就自己爬起来洗漱了。
陈嘉言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舒安催过几次,她还是卷着薄被缩在床上。
陈竹青进去拉她,陈嘉言一脚踹开他,翻过身继续睡,“我不去。我不去了。你们去就好了嘛。不要叫我。好不容易考完了,还不让我休息一下了。”
陈竹青抬起手掌,在她面前数数,“我数五个数,你不起来,我们就走了,以后可别抱怨。五……四……”
“三二一!”陈嘉言嫌他烦人,直接帮他数完了。
陈竹青摇头叹气地退出房间。
舒懿行已经吃完饭,穿戴整齐地站在门边了,“爸爸走啊?”
舒安也投来问询的目光。
陈竹青点点头,“她不去,我们走吧。”
三个人走过去的时候,升旗台边已经围了一群人。
或许是昨日受到感染,今天来看升旗的人特别多,除了军属外,还有不少村民。
大家都起得很早,在那七嘴八舌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