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青把票收好。
出发前,舒安确认了好几遍。门票就一张,来之不易,她放哪都觉得不安全,专门买了个小斜挎包,里面放了门票还有登机需要的证件。
舒安去过几次北京。
但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
办理好托运,她的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坐在候机室等登机广播,耳朵就开始嗡嗡地响,心也跳得厉害,似乎下一秒就要从胸膛跳出来。
她捏着陈竹青的手握紧,声音发颤,“我有点紧张。”
陈竹青拉开斜挎包,想掏晕机药。
舒安怕他抽东西时把门票带出来,一手压在心口,一手按住他手背,“少掏东西吧。”
斜挎包有三四层,门票在最里层,晕机药在外层。
陈竹青跟她解释过两遍,舒安还是不放心,加上她耳朵里嗡嗡地响,根本听不清陈竹青说什么。
而后,几小时的行程对舒安来说跟受难似的,飞机稍有抖动,她就抓紧陈竹青的胳膊,全身紧绷,恨不能缩成一个小虾米。
陈竹青一手环过她的肩膀搂住她,一手捧着杯子贴在她嘴边,一点点喂水给她。
飞机落地。
舒安在座位上平复了好一会,才扶着陈竹青慢慢走下飞机。
双胞胎和江斌都在北京上大学,江斌学的摄影,毕业后到一家地理杂志社工作。陈嘉言考上了中文系,现在大四,在江斌的引荐下到那家杂志社实习。舒懿行成绩好,考上了建筑系,在大学成绩仍然保持在前几,大二就拿到了保研资格。
江斌和陈嘉言有工作要忙,提前准备毕业设计的舒懿行相对清闲一些,他特地买了一束花到机场接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