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的时间,舒懿行仰着头算,“那时候我都多老了……”
做工程的要戒骄戒躁,陈竹青盯着眼前人,不由得陷入深思。
“你本科都没毕业,想这么多干嘛?”
陈竹青安慰他几句,从包里掏出门票,“门票给你吧。”
舒懿行惊着,迟疑半晌才抖着手去接,伸手的一刻注意到手掌的油渍,又赶紧收回用纸张擦干净,再伸手去接。
“爸,你不去看了?”
陈竹青拿的奖项太多,在业内很有名。
来之前,已经联系上北京工程院,想学的、想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刚才舒懿行也带他去外围走了一圈,拍了几张照片。
任务完全,能不能入场不再重要。
舒懿行想去,他就把票让出来,“我和你妈在旅馆看电视也一样。”
陈嘉言皱眉,嚎得更哀怨,“爸爸好偏心!我也想看现场。”
舒安插话解围,“票只有一张,哥哥是学这个的,先紧着他吧。你不在家,可都是爸爸帮你照顾小狗的。”
军|犬到家已经十二年,当初训练班刚毕业的小奶狗已经变成步履蹒跚的狗爷爷。
它各项机能有些退化了,但每次陈嘉言打视讯电话回来,陈竹青刚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她的声音,小狗还是一如既往地打起精神,迈着步子朝他跑来。
它仰头‘阿呜’一声。
陈竹青就会弯下身子,举高手,让小狗跟自己一起入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