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失了力气,软绵绵地瘫倒。单薄的身子埋在柔软的丝衾里,锦缎似的青丝散开,丝丝缕缕缠绕在她的眼眸,空灵、绝望,近乎灰败,像一朵将要枯死的蔷薇花。
湿热的眼泪顺着青丝滑落,元鸢苍白地笑了。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么?
原来你这么恨我。
阿锦,你真的是我的阿锦么?
谢锦衣的唇停在与她呼吸可闻的距离,看着眼里的情绪早已消散,没有欲望,也没有嘲讽,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眼里的光早就在这样的黑暗里日复一日地死去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喉头挤出的字句哑得吓人:“害怕了?穿成这样到一个男人的房间,会发生什么你想不到?”
“或者你天真地以为男人都是正人君子,只要你哭一哭,就会放过你?”
谢锦衣伸手撩开她眼眸上湿濡的青丝,让她明白白地看清他的眼睛。
“你不是说谁都可以么,现在又哭给谁看?”他嗤笑,眼尾余光却是冷的。
“还是说谁都可以,独我不行?”
你是这样想的么?元鸢。
第4章 如梦
是谁都可以,还是独我不行?”
元鸢根本没有余力去思考谢锦衣为什么要问这句话,是想听她自己亲口承认她如今的放荡?
也许就是这样,他只是在提醒她,不要做无畏的反抗,不要激怒他。